星期六的中午,艷陽給白雲遮住。厚厚的雲層,讓我看不到太陽的艷麗。雨後的大地,是多麼的清新。難得星期六,不是工作日,能夠舒舒服服的賴在床上。雖然有點不捨得工作的感覺,但是比起可以賴在床上,的確是舒服許多。
那一天中午,一位老朋友約了我出去吃飯。她是我中學認識到老朋友,我們彼此大概也認識將近十九年了。她比我更早過來新加坡工作。記得我初期過來新加坡面試的時候,印象最深的就是和她同了許多電話,她給了我許多的建議和資訊。想不到這次看到她的時候,竟然就是她要離開新加坡回去砂拉越老家工作。放下這裡多年的經營,為了一個女兒,決定離開這片土地。
我們見了面就先解決午飯。接著就到茶餐廳去閒聊。或許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,大家就會有的沒的,拼命的聊。從東家聊到西家。就在我們聊得起勁的時候,突然有一幕畫面出現在我們面前。我們的座位靠近玻璃窗。隔著玻璃就是一條通道,所以外面來來往往的人都看到一清二楚。從其中一方走過來的是一個婦女推著她的孩子,而另外一方則是一位女傭推著一個老人家。他們就在我們面前交叉而過。朋友突然轉過頭來對我說,人很奇怪。小的時候就是這樣坐在嬰兒車裡被推。年老的時候也是被推,不過是在輪椅上。開始竟然和結束相似。人的一生難到就是這樣嗎?什麼時候,輪到我們變成輪椅上的那個人?
從世界的歷史來看,人的生命不過是短暫的。雖然每個個體的命運不一樣,但是上天一樣給予我們所有生命兩個共同點,就是出生和死亡。人的一生就是遊走在一個個體生命的開始和結束之間。每一個個體,或是每個生命就像是一場賭博。每個人的籌碼都不一樣,就是要看你這樣用你所擁有的籌碼去創造你的人生。有的人從沒有籌碼到身家百萬,有的人可以一生沒起沒落,有的人一生可以卻一生貧困。上天賦予我們的一生的長短不一樣,卻給我們機會去創造自己的一生。
她這麼一說,讓我想起徐志摩的一句話,悄悄的我走了,正如我悄悄的來。來到時候一樣,去的時候也一樣。在來和去的中間,我們做了什麼?生命的長短不是我們作為一個人可以去控制,但是生命的長闊高深卻是我們可以去建立的。